【桓易】越雨(医生桓x志愿者易,前任复合,HE向)

欢迎复习前文 01

距离上次更新已过了一个月x 写了这么久好像有点顺手的感觉了_(:3」∠)_

前排献给亲爱滴 @狼的微笑 

02.

    易柏辰和马振桓的前缘并不复杂。

     一个台湾留学生,初遇隔壁医学院的高材生承蒙照顾,怀着感恩相识,是一个好开头。后来从表白,交往,乃至搬到一起同居,一步步来得水到渠成。只因俩个灵魂藉由着躯体,如此地相互吸引。Evan跟着易恩,实在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。时间愈久,彼此的迷恋和羁绊便愈深入骨髓。

      后来从台湾传来催他回去的讯息,一天比一天多,马振桓才知道他原来是偷跑出国的,课业和学费都是自己打理。易恩无意泄露了和自己的事,家里的态度更是怒不可遏,坚持认为他是在国外玩忘形了。他还没足够勇气去违抗长辈的强烈意愿。家里那边催促得愈急,他每日的郁意就更加几分。偶尔男孩会对他乱撒脾气,即使Evan再三表示谅解,他仍添上难安的愧疚。

     易恩对他讲,Evan,我要怎么办啊。

     偶尔马振桓看到他呆呆望着窗外,心也被揪得生疼。

     直到某一天,Evan回家时,只见到压在杯下的纸条。而他心心念念之人,终于踏上离开的旅程。

      挣扎仿佛徒劳,他当然没像偶像剧那样追着跑到机场挽留,也没有狂call消息质问他为何不辞而别,马振桓知道他没有勇气跟自己做正式道别。

     没过多久传来学院那边lan转学的消息。彻底失去伴侣的马学长倒是没魂不守舍,每天按时起居饮食,至于各种邀约,一并推拒,他没有心情。偶尔午夜梦回,他能强烈地感觉到外表冷静的躯壳已被剥离一半,残缺之处附着细密的噬痛。

     加拿大和台湾隔着一个遥渺的太平洋,阻不断思念,又能把所有的问题和隔阂都永远抛进大洋里。马振桓想着,彼此并不是没有隔阂的,早在易家横插一脚前,已显露出没能补填的裂缝。毛躁,犹豫,自疑,这些感情的毛病通通都曾在恋人面前展露过,易恩是初次恋爱,他还历遇尚浅。易柏辰会怀疑是否如长辈所说… 爱上他是粗莽易褪的冲动,这冲动蒙蔽了自己。但马先生清楚,那些曾经藏爱的目光,心中炽热的念想又怎么会是假呢?恋爱如俩人的探戈,一进一退靠默契得宜。可惜,他们没有来得及细水长流的时机。不过一念起,一念灭,便是永久错过了。

——笨蛋。

    Evan侧躺在床上,对着空荡了一半的衣橱腹诽。

 

 

     此时身处异国,吹着坎达尔微热的夏风,他深藏心底曾经那些不可名状的感情,仿佛又要复苏抽芽,重新活过来。

……

    这次任务,本地的向导并不赞同,理由是今年降水量创新高,将至的雨季可能对行程造成不小影响。但领导层经过考虑,决定还是按原计划出发。

     马医师接到通知,返回时揣着思虑低头瞅俩眼材料,在拐角处冷不防差点撞上人。

   “医,医生。”  马振桓心里抹把汗,闻声抬眼正对上那炯炯的目光。好吧,是来找他的。

    “易恩?你怎么…?” 

     易柏辰的碎发被潦潦捋到脑后,露出蒙尘的额头,半旧的蓝工装上沾满油垢和未干的水渍,估计是刚刚从工房回来。 他们靠得很近,马先生缓慢地眨了眨眼皮,他感觉很奇妙,这么久后,第一次这么…近距离看他。仍是轻颤的睫毛,微翘的菱唇,好像一切又重溯旧日,熟悉又陌生。易柏辰喉间滚动一下,很自然后退了一步。 马振桓顺着往他怀里看,怀抱着的毛巾里好像有个灰扑扑的小东西,探出一只羚崽的小脑袋。

    “帮我看看它好吗?”

     “…它还没有多大,也没有妈妈来找的样子。” 志愿者盯着医生脸色,他原就嗓音低沉,一奶声奶气地咬字,莫名能听出一点祈求的意味: “然后这只小角羚,好像被水泥管压断腿了……”

——我不是兽医啊…

     马医生笑哭,可他无法拒绝,眼看着易恩蹲下来把那崽儿安放在地下,小东西摇摇晃晃想站起来,脏兮兮的男孩子赶紧扶住稳在掌心里。失母的小生灵双瞳圆圆又晶亮,像暗夜林间里闪烁熠熠的星子,是一股纯粹的通透美好,倒隐约有某人影子。他实在是架不住这两双神似的大眼睛一齐望向他的场面,只好递给一个“等着”的眼神,转头去所内拿了医疗箱回原地。马医生先小心抬起趾蹄摸了摸,传来的触感告知他骨头确实断裂了,但伤口新鲜干燥,稍稍结了血痂,  幸好没有感染的痕迹。那边易恩接了盆清水过来,他接毛巾擦净了血迹,然后小心给断骨复位,用上夹板,裹着纱布开始细细包扎。 许是虚弱,许是怯人,被摆弄的小角羚全程都表现得很乖顺,没有反抗。

—— good boy.

    最后一段绷带缠好,马医生吁一口气,很欣慰地抬手抚摸小东西的头:“应该没事了,接下就是慢慢愈合。需要的是安静的修养地和食物。 你打算放他去哪?”  他望去施手救助的男孩,眼里是不掩饰的疑虑。

    “我有办法。”  易恩低头去摸角羚,露出俩个酒窝。

……

    马振桓偶尔想着,每个人存留于他人记忆中的,都先是一张脸吧。易恩之于他,隔着浩淼大洋和朝朝夕夕,仍然是停留在一年多前那无忧无虑的神情。 而那天少年垂脸看着野羚羊,驻留于唇角的,温柔沉净的笑,马振桓相信这就是他以往惯于袒露的本貌,而他也珍而重之藏进脑海里。所以现下马医生再看见他脸时,着实吃了一惊。易柏辰的脸色,阴沉地吓人。

    他被新男友用臂膀挟着,推开了医疗室的门。

   “我们也去。”

     安德烈兴致高涨率先开口,他指的是两天后的任务,马振桓这边是报备的联络点之一。“好。”马医生嘴上应着,拉开抽屉去拿东西,余光里瞥到安德烈私底下伸手指,戳了戳身边人。易恩眼神垂到别处,明显不是很想理他,只缄默地点了头。

——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 安德烈开始不停问东问西,而马振桓有一句没一句答着话,只有易恩垂着手杵在那,面色已缓和一点,浑身上下却仍散发着抗拒的意味。

——好像…他在心神不宁。他在紧绷。

    
    马振桓发觉是哪不对了。再逢时易恩对待他,状态尚算自然,甚至可以说轻松。但只要一加上安德烈在场,他的放松会荡然无存,是沉默里埋着丝缕缕的焦躁。

    他咂摸着,好像窥出了某些意味。

     但马医生还是在桌后一面写文件,一面以公事公办的口吻交代他俩:“好的,你们要带好东西,我就不帮忙准备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先走了。” 易柏辰瓮声瓮气,终于开口。

     说是走,看那大迈步的架势怕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。

    马医生戴着眼镜正埋头资料,连头都没抬起来。没有去看那孩子似落荒而逃的背影。

     屋内立刻安静下来。一直静到他写毕,发出合上笔帽的声音。医师先生终于抬起脸,看着仍站留在原地的混血青年。过了几天的光景,安德烈看他的眼神仍是充满敌意和戏谑。

   “喂,你为什么不哭啊?”

   马振桓摘下眼镜,吹开浮尘 : “我为什么要哭?”

   “Unmmmm… ”安德烈做了个白人式的夸张耸肩: “ 因为我是新人,你是旧人啊。”

     马振桓一声笑叹阒然沉在心底,是吧。

 

......

     接下来人员和物资都很快送到,队里已做好最后出发的准备。队那边递过一堆证件给Evan,想要他帮忙把事情给其他人传达一下。好心的马医生表示,好吧,我去。

     志愿者都借住在附近村里,马医生一户户地使命送达,终于慢慢走达易恩他俩的住处。他试着喊了声,门只是虚掩着,村里的狗也就是吠了两声就摇尾退走了。

      没有锁门… 也没有人。

      马医生走进去略略环视,室内不大,倒是很干净整洁,被褥卧具都摆放的很好。马医生捺抑住满脑子胡乱猜是谁叠的被子的念头,琢磨着一会等到傍晚再过来。走近墙角的桌子把东西放在桌面上后正打算走离,旁边摆的双肩包却引去他注意。前袋已拉开一半,拉链上好像栓着东西,被内袋兜着,堪堪只露出一点点真貌。却隐隐让他心神一动,鬼使神差地朝那物件探出了手。

     …这是——什么? 

   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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